拉各斯,让我怎能忘记你!



总有一种情结难以割舍,会深深浸到骨子里。总有一些人,一些事,留在我们心里重要的位置。虽然时过景迁,我还会偶尔想到那次西非之行,拉各斯,久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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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到拉各斯之行,还要从尼日利亚总统访华开始,那是二零零二年春节之前,尼总统奥巴桑乔带领商务部,矿产部及众多企业家到中国。我有幸作为其中的一员参与其中,那是我有生以来参加的最高规格的重要会议,在外贸部中国国际贸易促进会大礼堂举行的,虽然只是作为翻译身份出场的。我们计划在尼日利亚去开采铅矿。从尼日利亚大使馆拿到一些固体矿产部的一些资料后,我们就开始准备尼日利亚之行了。


这是我第二次去非洲了,上次是二年前去埃及。对非洲的气候还是有一定心理准备的,我们从法国巴黎转机去的拉各斯,春节之前,已经进入晚冬了。在飞机上虽然换好了T恤之类的衣服,飞机未降落就觉得热浪开始侵袭过来,天哪,萨哈拉大沙漠的温度竟然不及这里的一半,仿佛看到赤道那巨大的弧形正从头顶划过。太阳还是那个太阳,只是过多的俯下了身子来亲吻这些可怜的黑孩子。到了这里才知道,原来非洲人才是太阳的孩子,要不能得到太阳更多的青睐呢。同为地球上,怎么有这么大的差距呢!


从天空看,拉各斯的建筑还算错落有致,高楼林立,有世界第三大城市的气魄。飞机在空中盘旋两圈找准机位降落才发现,拉各斯的机场还不及郑州的机场这么大。除了散落几处的大一些的国际航班外,都是一些象教练机似的小飞机横七竖八的留在停机坪。来之前就听说尼日利亚是飞机事故最高的少数国家之一,背上就透着凉气,还是象英雄一样平安到达。


拉各斯是尼日利亚的经济中心,也是西非经济最发达的城市。可我还是掩饰不住想说非洲确实很穷,还是相当的贫穷。从机场到宾馆的沿途尘土飞扬,坑坑凹凹,陷阱密布,柏油严重脱落,颠簸得就象老式吉普车奔驰在战场上。健壮的身体还是有一种被拉散的感觉,MY GOD,不会这么被肢解了吧。进入市区道路也算平坦,让我最为眼花缭乱的是密如蛛网,矫若惊龙的高架路桥。这些道路和桥是英国殖民时期遗留下来的,已略显破旧,但他们又在泻湖、岛屿、海滩间交织错综,蔚为壮观。这些路修得也太复杂,当地人也常常给迷宫般的出口弄得晕头转向,初来乍到的外国人就更困难了,一不留神,就会找不到正确出口,在高架桥上疯狂大转圈,眼睁睁看着目的地近在咫尺,却是半天也不会下来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拉各斯是世界上塞车最严重的国家之一,有时候连自己也想不通,这么贫穷的国家,哪有钱买这么多车呢?这里的车不乏大奔,宝马,名车是相当多的。可大部分却是破旧不堪的车,这里没有汽车报废制度,只要轮子还能转就可以上路。有几次看到那些行驶中的车门颤抖着几乎要掉下来。也难怪这里的塞车成了这里交通最大的特色。除了夜晚,这个城市好象从来没有顺畅过。在路上堵上一二个小时已经很正常了。难怪我们圈内有一种说法“你很非洲”,意思是非洲人很不守时,难道尼日利亚是源头?很多人习惯在车上聊天,打盹,有些人汽车音响开的老大,吵闹声几乎让人窒息。只要车一停下来,这时就会有一些黑人小贩穿梭着推销他们的商品,收音机,电子表,连镙丝刀,圆珠笔都应朋尽有,更多的是一些妇女拉着成群的孩子隔着去拍车门,嘴里不停的喊着“Master, Help",此情此景让人心酸,小脑袋大肚子的孩子明显的营养不良,可面对这么多不幸的孩子,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。


交能混乱和拉各斯的公共设施落后也有很大的关系。这里很少有红绿灯,即使有红绿灯的地方,也成了摆设。车子行人在马路上都是乱闯的,在没有路的地方随时会闪出车子来,如穿花绕蝶,倏忽而过。马路上没有行车线,有的都没有用,没有人会理会。很多巴士站就设中马路中间的宽宽的隔离带上,而不是在两边。乘客从公路左边穿过车群跑到右边上车,或从公路右边跑去左边上车,大塞车吗?没人理会。这不是在演戏,而是每天在发生的事情。这里我没有见过大巴,小的公交车就是我们街头上常跑的那种绿色的厢货式的,只不过是车体中间开门两边有窗。车门似乎没有关过,经常塞得满满的,门口不时有人悬吊着前行。这些巴士不一定会停稳等乘客上车才开走,有的巴士只会慢下来,乘客要上车需要追着巴士之后自己跳上车。我是听说有时候有的人上车时失足跌下来,在马路上打了个大后翻,之后若无其事的又站起来。


说到道路就不能不提拉各斯的警察,这里警察很多,虽然有交警和治安警之分,似乎他们没有严格的分工。他们的工作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疏导交通,维持治安。不管是不是交警,他们都会根据心情,随时拦下你的车进行检查。一旦被拦下麻烦就会来了,如果他们心情愉悦,一般问题还不大,开张罚单2000奈拉了事。谁知道人家哪天心情糟糕,那时就会在你车里翻箱倒柜,查保险、查护照、查超载,只要发现任何违法乱纪的迹象,只有自认倒霉,而不能有什么抵触情绪,否则他们会勃然大怒,跳上你的车,夺过方向盘,连车带人一起拉回局子,这种情况,没几十万奈拉的罚款不能走人的。我就纳闷了,难道全球警察是一家。


说到腐败,尼日利亚的海关也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吧,从机场进海关的时候很容易受到海关人员的骚扰,他们东张西望地寻找猎物,如果你被他们盯上,不论你过N次安检也无济于事,最少也要把你箱子里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,甚至连个线丝都会被一根一根的数数,这样要小心了,你的东西随时有可能被人“牵”走,丢了可没地方投诉。我有非洲之行的经验,随手给了二十块美元的小费,我和同事的护照连看都没有看,就被盖上了放行章,一路绿灯,顺利入境。尼日利亚的海关也走了走私者的开堂,大部分中国城里的货都是走私进来了的。我们出境的时候带了象牙筷子等违禁品,仅一张从中国餐馆带出来的挂历送给关员,行李就堂尔皇之的出了海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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